新年快乐~~kira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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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乔一帆睁开眼睛的时候，迎接他的不是早上懵懵懂懂有点羞涩的清晨阳光，不是王杰希疲惫却安详地睡在他身旁的难得有些弱势的身影，却是刺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的强光和噪杂的声音——满屋子黑压压一片，目光所及之处，似乎都是人。

     “醒了，那正好。”站在他床头边上的似乎是队长，带着个黑色面罩，样子看不清楚，但身上的警察服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的身份，“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乔一帆不明所以的被从被窝里拽出来，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，慌乱之中连拖鞋都没找着，被冷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哆嗦。这群人似乎没有顾及他感受的意思，瞬间就把他推搡到了客厅，手被向后牢牢地铐住，没有活动的空间。

       这时候还是半夜，不清楚是几点，但书房里的灯还亮着，房门半掩，从目前的角度只能看到桌子上电脑的一角。

       乔一帆停了下来，下一秒，就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后脑。

      “你要反抗吗？”

      “不是。”他摇了摇头，心想要不要请求再去书房见王杰希一面。记忆丢失了，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违法的事，但来了这么大阵仗的警察，肯定是足够严重了。他想去跟恋人告个别，没有肢体接触也行，远远地说声再见就好，或者如果王杰希又疲劳过度睡着的话，他想给他再盖次衣服——如果那位警官容许的话，毕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。“我能不能......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领头的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根烟夹在耳朵上，问：“你是想去看看王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这称呼有点奇怪，但现在不是该在意这个的时候，他有些忐忑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“哦，他不在这房子里。”领头的警察拖长了语调慢慢说着，就像是在故意戏耍，“他刚被我们带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就在你醒来之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乔一帆一愣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间突然炸开，眼前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可能！”乔一帆双手被束缚在桌子上，但他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，手不断的挣动着，任由手腕被勒的发紫发红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觉得，怎么不可能呢？”坐在桌子对面的是个步入中年的男人，神情轻佻，很难让人把稳重这样的词安装在他头上。

      “我...我有时候能够回忆起一些片段，虽然不太连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中年人嗤笑一声，问：“是在梦里对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...嗯。”

      “有没有人在知道这一点后对你表露出特殊的神情？比如说怜悯？不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乔一帆低下头，忽然想起来在咖啡馆里，知道他只能在梦里而不是在现实中拾起记忆的碎片的时候，高英杰瞬时红起来的眼眶。

      “那不是你本身的记忆，深的我怕你听不懂，往浅显点说，有点类似于克隆，就是你身上带有他的某部分，那只是那部分遗留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  “你难道自己都不会怀疑吗？为什么会被禁止出去，按你被告知的的，你们是恋人吧？那为什么你们日常的相处模式更像是囚犯与狱警的关系？哦，当然，他给你的‘牢饭’估计口味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要再说了.....乔一帆已经没有力气去喊出这样简单的字句，理直气壮似乎彻底从他的人生词典中抹去了，他想起上次他提出上床时，王杰希原本疲惫而放松的神情瞬间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睁大的眼睛，里面填满了拒绝与他看不懂的深邃，最后他起身拽过被子，说“我累了，先睡觉了。”，只留下乔一帆维持着站立的姿态，尴尬的看着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“还有，心脏位置奇怪的记号你也没有疑问吗？正常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奇怪的胎记？你不知道那是技术问题，特意区分正品和仿制的惯例记号？”

     “你什么都没怀疑过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乔一帆有气无力的摆摆手，他的喉管似乎被堵住了，空气凝涩在里面进退两难。但他最后还是竭力抬起头，越过桌子看向对方手里的文件，最上方的标题红的刺目，字体简单，是“乔一帆仿制处理方案”。男人还在第一页不断地写着什么，审阅一遍后在最后一行签了个字，确认般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“好了，下一位。”男人离开座位，顺便对外面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门被打开，很快又被合上。这次来的是个年纪稍小的青年，戴着副平光眼镜，没有坐对面，而是径直坐到了乔一帆的旁边，帮他解开手铐，连带着把脖颈上卡住的铁环。

      “ 你知道王杰希是什么职业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乔一帆以前总觉得王杰希以前是打游戏的职业选手，很多次他进房间里电脑上都是游戏界面，王杰希自己也没有否认过，可是既然能造出“他”来，就绝对不是这么简单。于是他摇摇头，目光呆滞地看向有些惨不忍睹的手腕，疼痛似乎跟着意识延迟了，但他现在宁愿有铺天盖地的疼痛占据他的思维。

      “他以前是很有名的生物方面的研究者。虽然名气很大，但没怎么在公众面前露过面。那阵子他有不少成就，大伙大街上谈论的都是他，有人猜他是性格莫测，喜怒无常，或者觉得说不定是长得丑才不愿意露面，甚至有人奉他为偶像。”青年顿了一下，搓了搓手，说：“我那阵子还小，没什么地位，他也一直在公众面前没露过面，神神秘秘的。”

      “可是后来他退休的时候，唯一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，却是带了一个人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“对，就是乔一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乔一帆听到这说法一愣，反应过来，指甲狠狠划过手心，重又低下头去。

       “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两人拥抱的身影，王杰希一退休就出柜，着实惊翻了不少人。这种事情明面上骂的人总比祝福的人多，他也不在意，定时更新微博，全是秀的，评论一句不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事本来该这么淡下去，该被遗忘了，结果在他退役一年左右的时候，乔一帆出了车祸，当场死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乔一帆理出了点头绪，问：“所以后来......他造了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对，据我所知是这样。”青年摘下眼镜擦了擦，转头问：“虽然是个蛮狗血的问题，你恨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......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他爱他的爱人，所以找个替代品，哪怕是个百分之百像的，违反了法律，也情有可原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。我也算是体会到了他有多喜欢乔一帆。”乔一帆深吸一口气，“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啊，即使你们也许根本不认为我是个真正的人，我的存在只是作为一个假象，我的性格和那个人几乎一样，或者说我只是一个实验品......不管如何...我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停。别扯这些废话”坐在旁边的人眉头皱着，刚刚还有些和蔼的神情瞬间消失，连带皱纹都变得菱角分明，“我刚刚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解释，只是需要你表个态。原本还想忍耐一下听完，不过算了。”顿了一下，补充道：“国家还需要他的智慧与天赋。”

     “啊？什么？”

     “你将要被执行死刑，一会走出房子就会，这点毫无疑问，否则会成为我国的污点，无论是在学术界还是道德方面。但是王杰希，鉴于他曾经做出的贡献，可以仅仅按照精神失常从宽处理，牢都不用蹲。如果你在这张文件上签字表示自己自愿接受处理，他可以不用死，之后只是会被消除一段日子的记忆，当然房子里关于乔一帆的一切痕迹也会被销毁。这意味着——他会回到最开始的日子。当然，如果你是不自愿，他跟你一样，很快就是死刑。怎么样？这决定是不是很仁慈？”

      “现在你就可以做个决定，让他跟你一起死，或者让他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乔一帆不确定地捞起笔，另一只手有些颤抖地伸向白净的有些过分的纸张，听着背后又是嗤笑一声“好好把握吧。估计这是你一辈子唯一一个真正属于你的权利了。”

  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   几年后。

      王杰希回到家中，几乎是立刻倒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  他最近在赶工作，特别忙，几乎没什么时间休息。年纪大了，身体已经熬不住，连他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坚持在院里工作，很多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已经退休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翻了个身，忽然感到身下有什么东西，硬硬地顶在腰上，翻出来一看，是张照片，画面正中间有个年轻人有些腼腆的微笑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估计又是高英杰留的，王杰希想，这个自称是他学生的年轻人，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房间里留下些奇怪的东西，就好像要暗示些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没什么好暗示的，他又没有丢掉什么，记忆也没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王杰希打了个哈欠，将照片随手扔进茶几下的垃圾桶里，换了个舒适的姿势，合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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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这文不太甜，毕竟为了防止大过年的得蛀牙（喂

虽然还是没能写出自己想要的感觉，文笔也一直没长进还是那么渣，但是每次都停不下笔，还是想要继续往下写。这样回忆起来，其实还挺满足的，毕竟懒癌，很少想要主动做事，而现在终于有意外有趣的爱好了。

接下来新的一年也会继续加油萌乔王~^-^

那么，各位新年快乐，很高兴希望能认识你们哈哈~